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妙筆點精華 品味佳人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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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，幾個電視頻道在熱播《楊貴妃秘史》。在遐想之余，忽然想起元散曲中白樸的一首《醉中天》的小令——佳人臉上黑痣：
疑是楊妃在，怎脫馬嵬災(zāi)。曾與明皇捧硯來，美臉風(fēng)流殺。叵奈揮毫李白，覷著嬌態(tài)，灑松煙點破桃腮。
這首用題目寫人的小令在詩詞中是很少見的。但在作者白樸的筆下寫得逸趣橫生，生動鮮活，充分體現(xiàn)了散曲的藝術(shù)特色。
首兩句是用驚異語起頭，突出這位佳人的美，也屬驚人之筆，他懷疑這位佳人楊貴妃再現(xiàn)，是怎樣逃脫馬嵬驛災(zāi)難的！只有在我看完《楊貴妃秘史》后，才算找出了答案。
佳人臉上的黑痣與楊貴妃有何關(guān)系？白樸寫“曾與明皇捧硯來”。此句只作字面理解是說不過去的，可想而知，唐明皇宮中有許多太監(jiān)和宮女，明皇如果要寫字，寫詩，寫文章，豈能用楊貴妃為他捧硯呢？據(jù)記載，李太白在御前揮毫?xí)r，楊貴妃曾為之捧硯，太監(jiān)高力士曾為之脫靴（見《合壁事類》）。所以，這句曲詞應(yīng)改為“曾與太白捧硯來?！钡?，因李白是奉明皇之命寫歌詞的。換句說法，其實際意思是曾代替唐明皇捧硯，供李太白揮毫，這樣就使得皇帝與貴妃更接近平民化、世俗化了。也使得楊貴妃向黑痣靠進(jìn)了一步，這是非常巧秒的安排?！懊滥橈L(fēng)流殺。”是說“回頭一笑百媚生，六宮粉黛無顏色?！边@么一位絕代美人捧著硯臺在旁邊侍侯著，使醉眼惺松的李太白不覺看出了神，飽蘸濃墨，筆頭一歪，向她的臉上揮去，“覷著嬌態(tài)，灑松煙點破桃腮。”黑痣出現(xiàn)了！容華絕代的美人的粉面上長著一顆才華蓋世的詩人點染而成的黑痣，相互映襯，益增嬌態(tài)，妙！
試想，白樸雖利用了石破驚天之筆，章顯了自己富艷的才情。但，他卻忽略了當(dāng)時的君臣之禮?？v然，李太白有多大的膽，多放縱，也不敢對貴妃望呆，用筆向她臉上揮灑，這是與實際生活中不相符的。然而，作此夸張的想像，著實為他所創(chuàng)造的藝術(shù)作品賦予了詩意般的魅力。（李澤?? 躍進(jìn)有限公司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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